但是沈君尧怎么可能会让他得手呢?直接就和他在这个水桶中打了起来。
虽然这个水桶较之其他的比较大,但如果有两个人在里面打斗的话,那就有些小了。
随着二人交手越发的激烈,越来越多的水朝着四面八方洒去。
终于,水桶承受不住力道,直接轰然炸开。
旋即,双方退至营帐两端,面色不善的盯着对方。
萧贺眯了眯眼,看着眼前同样气度不凡的沈君尧,他直接就掏出了哨子。
下一刻,尖锐的声响直接扩散开来。
察觉到他是在召集手下,殷珈罗脸色一变,反手抓住了沈君尧的手臂,“快走。”
但沈君尧定定的看了她一眼之后,摇了摇头,一脸的镇定。
看着他从容自若的模样,殷珈罗顿时了然,他多半还有所部署。
想到这儿,殷珈罗的心反而安定了下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萧贺的神情从一开始的得意转变成错愕,最后有些难以置信的再度吹响了手中的哨子。
可惜,无论他如何去吹,他信任的亲信依旧没有出现。
察觉到一点,萧贺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你做了什么?”
闻言,沈君尧笑了笑,并未开口。
萧贺眼眸微动,知晓他要是继续留在这里的话,只怕是对自己不利。
随后,男人直接就是想要逃脱,但是被殷珈罗他们察觉之后,也是直接就拦了下来。
于是,三个人直接就在营帐中打了起来。
萧贺虽然实力强劲,但可惜,他并不是殷珈罗他们二人的对手。
所以在他们的联手对付下,很快,萧贺就落入了下风。
终于,他被沈君尧给顺利的制住了,直接狼狈的摁在了地上。
因为地上先前就是被水给打湿了的,所以萧贺被摁在地上也是格外的狼狈,一张俊朗满是泥泞污垢,身上的里衣也是被弄的脏污不堪。
萧贺忍受不了自己屈居于人下,直接就想要挣脱。
“放开本王!你们这两个阴险小人,里外勾结陷害本王。”
“你放开,本王再与你们打过!”
但可惜,沈君尧根本就不会听,一直都是眼神冰冷的凝视着他。
而他并不是沈君尧的对手,一旦他挣扎起来,沈君尧就用更大的力气去制住他。
总之,无论萧贺如何挣扎,都始终没能挣脱沈君尧的控制。
好半晌,他累的气喘吁吁,只能用眼神死死的瞪着殷珈罗他们二人。
在一番暴躁之后,萧贺冷静了下来,意识到自己很明显被身边的人给摆了一道,咬牙切齿的盯着沈君尧。
“到底是谁?是谁告诉你们的?”
听闻此话,沈君尧并未回答,而是念了一个诀。
下一刻,一道白色的光芒一闪,直接将萧贺给捆成了一个大粽子。
做完这些之后,沈君尧轻轻拍了拍手。
倏尔,两道身影从营帐外出现了。
看清是刘都尉和彭阳的瞬间,不止是萧贺有些错愕,连带着殷珈罗也是有些错愕不已。
她没想到刘都尉口中的那个伙伴竟然是彭阳,要知道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怀疑过他。
而此刻,躺在地上的萧贺瞧见是他们二人暗中勾结,也是气急败坏。
“原来是你们两个,好好好,是本王疏忽了,不曾发现你们早就暗中勾结。”
殷珈罗瞧见他们也是十分的意外,但后知后觉的又有些生气起来。
她先前浪费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才混进军营,然后逐渐取得萧贺的信任。
但虽然她做了这么多,但依旧是没能从刘都尉的口中套出什么彭阳来。
而沈君尧却早就和二人联手布局,极有可能将她也算计在内。
一想到自己也成为了他们计划中的一环,殷珈罗的脸就开始逐渐阴沉下来。
旋即,她来到了萧贺的面前,从他的怀中摸出了密钥。
感受到那块触手生润的血玉,殷珈罗直接收入了怀中。
看着殷珈罗的动作,以及周围的两个人,萧贺冷笑一声,“好好好,想我算计这么多,如今还是被你们算计了,也是我活该。”
倏尔,他直接挣脱了束缚,捡起一旁的剑自杀了。
鲜血直接喷撒在了一旁的营帐上,染红一片。
但殷珈罗却是冷冷的看着这一幕,神情都未改变。
她转过身,淡淡的看了沈君尧一眼离开了。
看着殷珈罗的神情,沈君尧就知道她多半是误会了。
但此刻他不能离开,毕竟此处的残局还需要他收拾。
于是殷珈罗就这样顺利的离开了营帐,朝着暗室去了。
这一次她十分顺利的就进入了暗室中,感受到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之前沈君尧的言行,旋即抿紧了红唇。
半晌,她咬了咬唇,随后来到了密室之中。
头上的人皮灯笼还在散发着淡淡的光芒,照耀着这一片不大的密室。
她直接拿出了血玉放在了血池之中,它进入池子之后也是缓缓的沉了下去。
下一刻,光芒万丈,直直的射向头顶的灯笼。
突然阵法就被开启了,一阵光幕闪过,它开始缓缓运行起来。
好半晌,在停下来之后,肉身也是浮现在了眼前。
看见那很明显已经开始被黑线侵染的肉身,殷珈罗眉头紧皱。
显然,此次的肉身因为沾染上的更加深重的业障的缘故被污染的更加严重了。
如果说像之前那样靠法阵靠蕴养的话没有办法彻底的清除,所以现在殷珈罗十分的头疼该如何净化了这肉身。
就在此时,处理完一切的沈君尧也是赶了过来。
他看见殷珈罗一脸头疼的看着手中的肉身,当即便是开了口,“你拿到了?”
听见沈君尧的话,殷珈罗神情冷淡的收了起来,并未开口。
察觉到了殷珈罗的冷淡,沈君尧立刻开口,“不是那样的,我不是存了算计你的心思,只是还没来得及说起。”
说着,沈君尧也是有些着急起来,往前面走了几步。
但是殷珈罗并没有想要听他解释的意思,此刻她格外的烦躁,直接就用力的推开了他。
“不必了,既如此,那我们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